医生进来时,苏软被柯枞应搂在怀里吻得喘不开气。
她听见开门声,吓了一跳,猛地推开柯枞应,晕头转向地就往里面跑,被柯枞应扯着手腕扣住。
她小声地喊,“放手。”
耳根红得滴血。
“是医生。”他拉着她走到病床的方向,把她按坐在椅子上,这才往病床上躺下。
医生叮嘱他不要乱跑,查看完他的后脑勺,跟护士确认药水。
早上柯枞应的药水没打,医生有些不高兴,又絮絮叨叨地教育了柯枞应一通,柯枞应左耳听右耳冒,眼睛全程隔着医生盯着苏软看。
她白皙的小脸布满潮红,嘴唇被吻得有些肿,湿漉漉的,泛着漂亮的嫣红色。
这是第一次,柯枞应吻她时,她没有抗拒。
又乖又软。
她任由他亲吻,喉咙里溢出的闷哼呻吟让他硬得发疼。
柯枞应扯了扯裤子,敷衍地冲医生“嗯”了一声。
等医生一走,他又朝着苏软靠近,苏软听到他偏重的呼吸声,红着脸站起来,“我……要回家吃饭了……”
“等一会再走,我让葛岸送你。”他轻轻一揽,把人搂进怀里,低头再次吻住她的唇,含弄舔咬。
硬物抵在两人中间,苏软不安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柯枞应扣住她的腰,把人紧紧搂在怀里,重重地吮咬她的唇,他气息粗重极了,出口的嗓音又沙又哑,“别怕。”
苏软被吻得几乎站立不住,她小手攥着他的衣服,后脊发麻,浑身发热,脖颈都出了一层细汗。
她底下出了很多水。
柯枞应只是单纯地吻她,手都没伸进去。
吻了不知多久,门口传来敲门声,他才把苏软松开,牵着她走到门口,叮嘱葛岸把人好好地送回去。
苏软回到家时,还被顾亚秋问嘴唇怎么肿了。
她心慌意乱地说,“过,过敏。”
“吃什么了?”顾亚秋问。
“一会就消了。”苏软往嘴里扒了几口饭,吃完去了趟洗手间。
内裤上全是黏液。
她摸索着拿纸巾擦完,想起柯枞应的吻,后脊一麻,底下又隐隐要出水。
晚上放了学,她拿了五六张卷子装进书包,明后两天周末,卷子写完,下周一要交。
刚出校门口,她就听见方婷的声音,她在跟葛岸说话,语气竟然透着几分乞求,“你跟柯枞应说,让他把视频删了,我把苏软的视频也删了。”
“应哥信不过你。”葛岸的声音有些吊儿郎当,“你要么就离开桐市,要么就夹着尾巴别再招惹苏软,不然……有你受的。”
“他就不怕我把苏软的视频全部发出来吗!”方婷恼火地喊,“他要是不怕,我们就试试!”
“他连死都不怕,还怕你威胁?”葛岸轻嘲,“你敢把苏软的视频发出来,他就把你的视频录制成影碟,免费发给所有人,你以为你能威胁得了他?你把他惹毛了,他能找条狗把你给干了。”
方婷似乎被震住,许久都没声音。
似乎是走了。
过了会,苏软听见葛岸的声音,“小……嫂子,还不赶紧过来。”
苏软走过去,声线有些发紧,“柯枞应拍了方婷的视频?”
他为什么要拍方婷?
是看到了她……以前的视频?
“是啊,早上从医院偷跑出去,就为了给你报仇出气,回来还被他妈打了一巴掌,跟他爸又吵了一架……”
葛岸絮叨地说着,发现苏软脸色有些不对,他拍了拍车后座,“应哥不让我跟你说,但如果我跟你说完,导致你们俩关系更差,那我就得抹脖子谢罪了。”
苏软摇摇头。
她脑子有些乱。
其实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处于混乱状态。
出了那种事,她的恐惧和害怕还没来得及放大,就被柯枞应后脑勺的血给吓得脑海一片空白。
到了晚上,她不安又害怕地缩在被窝里,他又隔着手机,用那把低低的声音,一点一点地安抚她。
他看见了她曾经被欺辱的视频。
为此不顾受伤的脑袋,跑出去为她出气。
还那样用力地吻她,紧紧地搂住她,安抚她,叫她别怕。
苏软眼眶猛地红了,眼泪一瞬间润湿了布条。
葛岸手忙脚乱,“哎!等会!你可别说是我把你给弄哭的,应哥会杀了我的!你等等,你深吸一口气,呼……好了,别哭了。”
苏软自己拿出纸巾擦了擦鼻子,手指探进口袋时,她摸到里面没吃完的糖。
她拿出一颗剥了,轻轻放进嘴里。
是苹果味的。
“说起这个糖,应哥带着我专门去市中心最大的超市去找的,为了收集全部的口味,他买了一整罐,虽然给你的就那么十几颗,但那是所有的口味了,都是他一颗一颗挑出来的。”
葛岸
说完“啧”了一声,“我反正第一次看见应哥那样用心,以前追他的妹子绕操场一圈都还多。”
他看向苏软,陈恳地说:
“我不是说你不好,只是想告诉你。”
“应哥很喜欢你,希望你们以后能……走得长远些。”
葛岸从看过苏软被方婷那群人欺辱过的视频后,就对苏软产生了些同情。
她很脆弱。
但同时她身上又藏着股不屈不折的韧劲。
不然,一个瞎子,不会在看不见的情况下,被全班孤立,受到校园霸凌的同时,还能在特殊学校考出年级第一的成绩。
就冲这一点,葛岸多多少少有些佩服她,并且觉得,她和柯枞应多少是有些相配的。
两人都有着坚不可摧的毅力和韧劲。
别看柯枞应现在倒数第一,初中那几年,他为了让爷爷奶奶高兴,三年来,不管大小考试,次次都是年级第一。
晚上回到家,苏软洗完澡坐在桌前开始写试卷。
每隔一会,她都忍不住去摸校服口袋。
葛岸的手机在里面。
他说柯枞应夜里会打电话过来。
直到她写到第三张卷子,手机才嗡嗡震动起来。
她赶紧滑了几下,把耳朵贴过去,“喂?”
“没睡吧?”他的声音带着清晰的哑意,“我出院了,刚到家。”
“出院了?”她诧异极了,“为什么?”
他那么重的伤,怎么说出院就出院了。
“你说呢?”他声音带着笑。
苏软手指颤了颤,“柯枞应,你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。”
“明天我家没人。”他兀自说着,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点蛊惑的沙哑气音,“你是要去医院,还是来我家?”
苏软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。
醒来时,脑海里只剩下柯枞应清晰的声音:
——“我在家等你。”
爸妈都去上班了,冰箱里留了吃的,她加热一下就行。
葛岸在门口敲门时,她刚穿好鞋,从窗户把钥匙丢下去之后,葛岸开了门,骑着摩托把她送到了柯枞应家门口。
葛岸看她背着鼓鼓的书包,忍不住问,“带了什么好吃的?”
苏软紧了紧书包带,“习题和试卷。”
葛岸:“……”
苏软把手机还给他。
柯枞应家门一直开着,她才走到玄关,柯枞应已经走了过来,他身上有着独特的气息,很好辨认。
她低头换鞋,明明看不见他,可脑子里却能想象得出他此刻的表情。
一定……在笑。
“吃饭了吗?”他抬手把门关上,路过她时,手指轻轻一勾,将她脑后的长发拨了一缕缠在指尖。
苏软换好鞋,站直身体,头发被他手指勾住,她下意识往他的方向偏了偏,“……吃了。”
“我闻一下……”他凑近了,呼吸离她很近。
她下意识抿唇,身子往后退,“没,没吃。”
柯枞应低笑一声,扣住她的手拉着她进了客厅,桌上放着几份早餐,小笼包,豆浆油条,红豆粥,豆沙包,还有蛋糕店的甜品。
“想吃什么?”他按住她的手去挨个探,“这是豆浆,这是小笼包,这是红豆粥,这是……”
苏软抽回手,“……我闻得到。”